「我好似喺邊度見過你?」一句聽來似是老土的溝女對白,卻是疫情期間本地陶藝家Scott Chan(陳建業)對口罩之下各人面貌的留白想像。
疫情至今三年多,口罩下笑容難見,人與人之間變得陌生疏離;街上素未謀面的人如是,而即使每日相見的同事,又或是親朋好友,在「限聚令」期間大家鮮有「露面」,腦海裡人人都彷彿面目模糊。
口罩下的人臉想像
Scott以頑童式的想像,為每日食飯搭車、行街遊蕩時見到的一對對眼神,添置口鼻和豐富表情;也為親朋好友配上主觀印象,創作成101個雕塑式的陶瓷人臉,在疫情之下苦中作樂。
「搭巴士地鐵最正,困獸鬥你眼望我眼,口罩下肯定係藐咀藐舌;一程車返到去,就已經有好幾個sketch。」至於一班老友,Scott則拒絕「似顏」製作,取而代之的,完全是他自己的主觀印象。「有個friend好有老虎狗的霸道傻相,便為他造了張猶如老虎狗的人臉。」他說疫情下把朋友都想像一遍,有助友誼永固。
事實上,Scott自2013年開始在「賬單」上繪畫創作——的士車費單、茶餐廳外賣單、7-Eleven買嘢飲張單、銀行入數紙……都是他的媒介,養成了每日一張的習慣,至今10年。人臉是當中最常出現的主題,至後疫情時期將之轉化成為這次的陶瓷面相;故此日復日的觀察和想像,他可說是手到拿來。
跟三兩下手勢就一張的「賬單」創作不同,造陶是一項極講求過程與耐性的事:手捏塑形,是將陶泥搓成條狀叠起,然後將縫隙慢慢撫平;至於拉坯而成的器物外形,還要經歷修坯調整,方可雕刻人面,但如此漫長的過程,讓Scott對每個人臉想像得細緻透徹。
foreforehead這次以深水埗的閣樓空間,為Scott進行個人展覽,在7月12日至8月14日期間,觀眾來到便可與Scott曾經相遇的人物碰面,或許你都會講一句「好似喺邊度見過佢」。
*展覧開幕:7月15日(星期五) 6 - 9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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